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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未曾见之真实

第壹章 未曾见之真实

感受到阳光照射在头顶的我,不由得睁开了眼。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的照射在地上,我知道,这不是我们家,也不可能是我们家,不时响起的一两声蝉鸣或是鸟啼,不远处漆红的鸟居,这一切都那么眼熟,可又不愿让人靠近,支撑着起了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山间的一条小径之上。向上便是那厚重的鸟居,向下则是无穷密林,可自己为什么躺在这里,却又无从得知。头有些昏,感觉许多事情都已无从得知,自己像是知晓一切,却又一无所知。至于这里是哪,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推测,只单凭自己身处的地方,我也能大致的得知,这里正是幻想乡,而那鸟居背后的,也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博丽神社了吧。只不过单凭这些并不能确认,自己还需要更为精确的判断。缓缓地沿着台阶向上爬去,心底却是想着若是自己真的到了幻想乡,又该做些什么呢?这里可谓是强者辈出的世界,假使找不到一个避风港的话,危机四伏的世界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待下去的啊。这样想着,却又渐渐的放缓了脚步,就算是见到了博丽神社的主人--博丽灵梦,又能改变些什么?请求她收留自己?似乎也不太可能,非亲非故,没必要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可是向下,那里应该就是兽道了,应该会有许多妖精和妖怪的吧,那里,也绝算不得安全呢。

所以,在进退两难间,我的背后,响起了令人心寒的脚步声,对方绝对是发现自己了,现在再去找地方藏身也是没了意义,可是自己依旧无法反抗,依旧不敢反抗,脚步声越来越大,心跳的也越来越快,感觉下一刻这颗心脏就要蹦了出来。这种情况下快要连最基本的思考都要丧失了,可心下依旧祈祷着会不会是一个参拜的人类,可自己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突然间,脚步消失了,心也跟着停了半拍,但紧接着,一个熟悉无比的陌生声音响起,倒将我拉回了当下的现实:

“呐,我现在可是在你的身后哟。”

熟悉的台词,有些恶作剧得逞的语调,无法确认意义的话语,通过这三点,我已经基本确认了现在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危险之中了,我身后这人,啊不,是妖怪,正是那借助无意识能力而博得名气的古明地恋了,说是博得名气,也绝非因为她在幻想乡有多少的知名度,也恰恰是因为她的无意识,才会使我欲罢不能。因为害怕伤到别人,所以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这种胆量和气魄,也是鲜少有人拥有的吧。对方不死人类,而是完完全全的妖怪,“觉”这一种族是被所有人与妖所排斥的种族,她们胸前的那第三只眼,会粉碎一切壁垒,直摄人的心魂,就算再怎么隐密,她们也能一探究竟,这样的话,或许就连最基本的对话都无法进行下去了呢,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读心术会招惹别人的厌烦,古明地恋她,关闭了自己的觉之眼,失去了觉之眼的觉妖怪,犹如没有味道的调味品,没有刀刃的菜刀一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了。可即使如此,作为妖怪的她,也绝非是我可以对抗的。那么,自己也只能选择束手就擒了,不过或许,自己还有别的方法去与她交涉,当自己缓缓转过身,看见身后的人影时,却不由得张大了嘴。

那是怎样的一张笑脸啊!可谓是笑靥如花,浑身上下不含任何的敌意,自周身散发而出的温暖直击我的心田,究竟是为什么,会对她那样熟识,又是为什么,才会让她露出如此婉嫕的微笑?只是看到她的一瞬间,自己就已下定了决心,绝不会让那样美好娴静的婉嫕笑容从她脸上如阴翳般的消失。

“你好,古明地恋小姐,有何贵干呢?”对方既然没有露出刻意的敌意,我也便以一种友善的态度回应了对方的招呼,只不过,对方好像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反应,原本笑眯眯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唇微张,半天也只吐出了一句话:

“你,你竟然看得见我?”紧接着,她便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甚至还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十分不确定的开口询问:

“你,不是人吧?”

“你才不是人呢!”

听到她那在现世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话语,我也是下意识的还了那么一句话,只不过,话一出口自己就意识到了不对,果然,在听到了我的话语后的古明地恋竟然再一次露出了微笑,轻声开口:

“看来你是真的认识我啊!要不然怎么知道我不是人类呢?我可是自认为把妖怪的特征藏的够好了呢。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只是看到了她的脸,现在听她所言,果然半点妖怪的特征都看不到了,要不是因为我对她有足够的了解,怕不是也会以为她是人类,只不过,她那一副欣赏的表情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了,也只好故作严肃的开口回答:

“月嫕,月光般婉嫕。这就是我的名字。”

“咦?不对吧?明明是一个男生,名字怎么这么女孩子气啊?”

“怪我咯?又不是我想叫这个名字的,你不要笑了好不好啊!”

一开始自己尚能心平气和的解释,可当自己看到了对方眼角的那抹怎么都藏不住的笑后,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嘲笑,不由得不满的阻止了对方继续那样“嘲笑”。或许是因为我的言辞,或许是因为我的语气,总之,她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认真的表情:

“好了,不开你的玩笑了,月嫕是吧,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听着这在现世无比熟悉的桥段,不由的回忆起现世那段精彩的对白。可是,谈及自己的来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现世的许多东西自己都还记得,却又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一些东西,记忆如同被篡改,变得千疮百孔;那么自己又要到哪里去呢?在这片幻想的土地之上,又有哪里才是自己的立足之地呢?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古明地恋,既然第一个遇见的是她,那么命运也一定会为我安排一条康庄大道吧。这样想着的我,开口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我从哪里来,还是我要到哪里去,甚至于我要做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既然遇见了你,你会不会就是指引我命运的女神呢?”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好羞耻,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明明在心里想一想就好了嘛,这下倒好,绝对会被讨厌的。

“哇(⊙o⊙)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会对初次见面的少女说出如此郑重其事的话语,就像私定终生一样。嘻嘻,不过嘛,我就喜欢这样坦率的性子,说吧,想要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啊?”

原本已然快要平复下来的内心在听到她这样的答话之后再一次怦怦的跳了起来,既然她说可以帮我做一件事,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不必担心那些危机了吧。至于回去的问题嘛,自己现在这幅失忆的状态连从哪来的都不知道,只大致记得是现世,现世那么大,我要回哪?再说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幻想乡,不好好享受一番不就浪费了吗?这样想着的我,向她提出了请求:

“可以保护我吗?”

这样说这的自己,将目光投向了古明地恋,我猜他一定可以读懂我眼神中的期冀。

“嘛,你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真是为难你了啊!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啊,遇见我算你运气好,不过,可不能让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呢,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说完这些话的古明地恋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像是一个等待猎物上勾的猎人一般。可是我并没有在乎这些,我知道,目前唯一愿意帮助我的便是眼前的这个少女,那么就算这份交易真的会很危险,那自己也只有接受,毕竟在她手里,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什么交易?”

“这样,你陪我去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啊?”

真是出乎意料的条件呢!本以为会是什么苛刻的条件,没想到竟然只是陪她出去玩这么简单,对我而言这根本不是交易而是福利好吧。虽然陪她去玩可能也很危险,可毕竟有了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同伴,便也不会那样孤单了。

“啊,对了,事先告诉你啊月嫕,陪我去玩可是很危险的呢,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可是会丢下你先跑的哟。”

无所谓的语气中吐出了十分可怕的话语,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了庇护的自己,弱小如小草。但就算是知道对方可能会丢下我,我还是选择了接受,没办法,谁让我最喜欢恋恋了(划掉划掉)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如说,我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古明地恋小姐。”

“好啦好啦,既然我们都做了这样的交易了,也不必如此见外,叫我恋恋就好了,至于你嘛,我以后就叫你嫕吧。”

她倒是不见外,不过“嫕”这个名字,我好像说过好多次,又好像听过好多次,可到底在哪里听过,又或许是对谁说过,这些自己一概不知。

“呐,恋恋,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既然那些问题不知道,就干脆不去想好了,现在眼下有这么多事情要做,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就先置于脑后吧

“要去哪里?唔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嫕呢,有想去的地方吗?”

古明地恋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可思考了许久也没有一个合适答案的她,最终还是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我。

“既然都来了,”我将目光投向山上的漆红色鸟居,“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本以为会满脸兴奋的答应的她却露出了一幅畏惧的表情,摇了摇头,低声而坚决的开口:

“和你去哪里都行,唯独那里,今天不行。”她为什么会对博丽神社如此惧怕,那里也并没有住着多么危险的怪物啊,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吃土少女罢了,我都尚且不怕,她又何必如此呢?就在自己想要问她为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少年,不知你可曾看见一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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